Stream of Consciousness Novels by Virginia Woolf 书名 海浪 到灯塔去 达洛维夫人 作家 英国 伍尔夫
一个春节假期 刚好读完伍尔夫的两本书 到灯塔去和达洛维夫人 之前读过海浪 至此伍尔夫三本意识流大作均已拜读
The Waves
海浪 是作家本人最认可的作品
之所以被作家本人看好 是因为她为此下了很大功夫 非常刻意 非常考究 非常完美 你不专注 昏昏欲睡 决看不懂 就是不同性格 不同追求的六个孩子的成长过程 通过太阳一天不同时辰的不同状态 表现人的一生 没有故事情节 都是第一人称 通过每个人的观察思考判断意识流动 粗线条呈现出来 通过不同时期的聚会 把他们不同的人生走完
Mrs Dalloway
达洛维夫人 是文学界公认的最佳作品
一天写尽一生 没有章节 一气呵成 非常自然 非常巧妙 但不是布鲁姆先生的一日 克拉丽莎只在早上去了趟花店买花 然后回到家中准备晚上的宴会 通过她遇到的人 来拜访她的人 请她先生午餐的人 她的孩子和家教 以及晚宴的来客 表明了她的人生历程 社会关系 连首相都关顾了她的晚宴 伴随故事的 不再是太阳照射的角度 而是大本钟的十次敲响的深沉悠扬的钟声 像尤利西斯一样 也有围观王族的场景 也有街头广告的场景 诸如此类
书中对一段插曲的描写不同寻常 本来陌生的路人 却是达洛维夫人请来的客人 名医的病人 一个年轻的诗人被战争摧残 陷入对人生的深沉思考中 却被好心的医生当作病态 非要将他调养均衡 从而断送了诗人的生命 又一个天才被扼杀了 可悲可叹
世界到处充斥着自以为是的好人 其实他们根本不懂 别人和他们自身的需求不一样 特别是天才 没有世俗的需求 食无求饱 居无求安 诗人得到了真理 他什么都知道 他没有疯 是别人非要剥夺他的自由 他宁愿死 就像局外人中的莫尔索一样 他什么也不知道 就被判了死刑 他们两人的罪名也有共同点 一个是母亲死了没有掉泪 一个是最亲密的战友死了没有掉泪 这就是罪名本身 那么你们是否知道 庄子妻子死了他还在那唱歌呢
听听这可怜的诗人是怎么想的吧
如果他把一切都坦白出来呢 如果他和人们交流呢
那他们 折磨他的人 会不会放过他呢（指医生 他直接称呼医生为 人性）
可是 他究竟犯的是什么罪呢 他记不起来了
他们又一次胜利了 这就是社会 这就是人性
To the Lighthouse
到灯塔去 据说是伍尔夫家传 其实并不详尽
也是一场盛大的晚宴 优雅迷人的女主人拉姆齐夫人 接下去便是十年的弹指一挥间 人生巨变
从小主人六岁晚餐这一天被驳回去灯塔的愿望 到十六岁重返家园时被迫去灯塔 实现了愿望 而且是亲手操控帆船 现在想来 作家不停地强调海面的凶险 曾经的事故 其实是在衬托詹姆斯的成长壮大 他能够审时度势 游刃有余 掌握自己人生的方向了 令人欣慰
而女主人拉姆齐夫人 感觉就是红楼梦中 省亲的贾元春 转瞬便消失了 八个孩子的命运也没讲完全 倒是家里的客人 旁观者中国女画家承载了一切 这与达洛维夫人的女儿伊丽莎白 长着一副东方面孔 中国式的眼睛 是什么关系 就无从知晓了
这本书居然令研究者评论家众口不一 抓不到实质 每个人都不理解她要说明的是什么 这也是我要一探究竟的原因 我并不觉得她是意识流的扑朔迷离 其实就是她的联想丰富 内心深邃 别人达不到她的境界而已 用Ferry的话说就是 达不到她的纯粹 就不可能拥有她的智慧
总之 伍尔夫是语言最优美 比喻最贴切的作家 从她的作品你可以感觉到她细腻的心灵 她正在书写的巧手 她知道孩子睡了 母亲从育儿房出来 让门把手里的舌簧慢慢伸进锁槽 她还知道 那个年轻诗人 是他敏感的天性使他一事无成 不了解别人 也不被别人了解
她作品中另一个特别之处在于 她本人完全处于哲学的状态 哲学的思考就是她的生活方式本身 她书中每一个主人公都在经常的哲学思考中
比如 看到街上的人流 她会想 人为什么这样热爱生活
比如 伊丽莎白走了 美走了 青春走了
比如 把沉重的负担交付给大海 它为一切的忧伤叹息
她的作品都是开放式的结尾 你的思绪还在飘浮 她已经收笔了 就让你飘在那里 浮想联翩
伍尔夫说 做事情非得找点别的原因是很愚蠢的 做事情完全是为了自己
其实这些话 Ferry每天都会对我说
2022.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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