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public by Plato Utopia by Thomas More The City of the Sun by Tommaso Campanella 书名 理想国 乌托邦 太阳城 作家 柏拉图 莫尔 康帕内拉
多么奇怪 在当今如此发达的社会情境下 看这些不合时宜的老古董 真是冥顽不灵固步自封
多么震惊 古人理想的社会没有实现 但他们抨击的社会弊病全部存在 就像他们早已预知的一样
对于这样三本关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书籍 我们并不陌生 耳熟不能详 乌托邦和太阳城 对于我们现代人过于童话了 但理想国始终是一种对国家的完整构想 也由于它的时代距离我们更遥远 所以更加遥不可及 乌托邦与太阳城的时代 人们已经挣脱了中世纪教会的统治和蒙蔽 开始追求真理探索世界 所以他们对理想社会的表达更接近铲除当时的社会弊端 释放被禁锢的心灵 就像陶渊明的桃花源 是心中的梦想和寄托
对于那些繁琐的行政制度无需多谈 我要说的是 无论乌托邦还是太阳城 他们都强调领导者必须是最博学最聪明的人 他们的教育必须培养出最善良最优秀的接班人 这是国家长治久安的基础 莫尔说 一个国家的祸福系于官员的品德 本应该由贤人担任 一个牧羊人 其职责是喂饱羊 而不是喂饱自己 康帕内拉说 最高执政者是最明智的哲学家 同时又是最高司祭 这一点和柏拉图的哲学王相类 而教育的重要性在于 见解是从教养中形成的 与愚昧无知格格不入 从小接受错误观念的熏染 怎么能够成为栋梁之才 只有接受过良好的教育 才能成为合格的乌托邦人
莫尔的乌托邦 讲述一位叫拉斐尔的航海家多次前往一座酷似水中月的海岛 那里的人们过着与外面世界完全不同的生活 他们的人民自给自足 产出极大丰富 同吃同住同劳同乐 他们的城市规划一致 规模相同 秩序井然 他们的人民统一服装 整齐划一 共同选举出最优秀最博学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领导者 似乎我所认可的人都在乌托邦了 管理像军队一样 全民皆兵 没有金钱流通 没有任何滋生腐败的土壤 自己是土地的耕种者 而不是占有者 彻底消灭了寄生现象 想想有多么干净 他们把劳动之余的时间全部用在学习和娱乐上 知足者常乐 不知足就奋发进取
早在马恩之前 莫尔就断言了私有制是万恶之源 他反对少数人的富 他说任何地方私有制存在 所有的人凭现金价值衡量所有的事物 那么一个国家就难以有正义和繁荣 他通过对罪恶的分析 找到了一切社会罪恶的根源 这个根源就是私有制的统治 必须彻底废除私有制 私有制存在一天 人类中绝大一部分人 特别是优秀分子 将始终背负沉重而甩不掉的贫困和灾难的包袱
莫尔讲的不是乌托邦 而是在揭露国家产生不良现象的根源 揭露的是社会现实 比如 始而纵民为盗 继而充当惩盗之人 比如 科以罚金 这是最大的生财之道 比如 对于一个脆弱的联盟 充其量只能用坚固的契约去加强 定约时越是繁复而神圣的仪式 撕毁条约就越快 能够更好更牢固地把人们团结在一起的是善意而不是协定 是精神而不是文字 等等 你一定要自己去看 针砭时弊 字字珠玑
有意思的是 乌托邦人视金银如粪土 金银的用途远逊于铁 奴隶的镣铐 粪桶溺盆都是金银打造的 可耻的罪犯都带着金耳环金戒指金项圈 还有一顶金冠 他们认为 一个人可以仰视星辰乃至太阳 何至于喜欢一块儿小小珠宝的闪闪微光
而奇怪的是 在其他国家 人比黄金贱得多 金币可以奴役大批聪明人和好人 不使用金钱 人们就不会贪 这就砍掉多少烦恼 铲除多少罪恶啊 该死的金钱这个大发明 据说是用以便利我们取得生活必须品的 实际上却阻碍了我们取得必需的东西
莫尔的语言风格酷似卢梭 我们的爱弥尔不是这样的 我们的乌托邦不是这样的 旨在表达对现实的不满 对美好生活环境的渴望
这样一个谈笑风生的人 也可以为了主义真 不屈不饶 视死如归 受国王宠信却拒不接受国王统揽宗教大权 被砍头挂在伦敦塔上示众 一个不信宗教的人 却反对路德宗教改革 反对国王当教皇 最终成为教会认定的圣徒 被世人敬仰
康帕内拉的太阳城 讲述位于赤道酷热地带的一座小山 被遭受蒙古掠夺的印度移民占领 建立了一座浮屠式的国家 七个同心圆城区 分为日月金木水火土七级 东西南北四个城门 四条大道 每一级是教育与认知的层级 他们有一本名为智慧的百科全书 人一生要掌握的知识全部书写在城墙上 从初级到高级 真切的书山登攀 山顶是太阳宫 就是他们的教堂和管理层 由形而上学者担当 他们的官称也很奇葩 全部以美德命名 比如智慧 掌管科学 比如爱 掌管教育和生活 他们的选拔制度也很个性 人尽其才投其所好 为社会贡献自己的聪明才智
他们同样过着同吃同住同劳动的大同生活 统一服装 穿背带裤 人人必须劳动 劳动是光荣事业 年轻人侍奉所有老人 四小时工作之余 参加各种社团活动 和现在的大学一样 全员务农 大学毕业去农村实习 跟上山下乡一样 城里人收获季去农村收割 跟现在进城打工的一样 这是多么美好的景象啊 我很难讲述 你可以自己去设想 康帕内拉如是说 另外 太阳城的人都必须学会游泳 个体不能做生意
作家是研究占星的术士 因领导反抗西班牙统治失败被捕入狱 二十五年牢狱生活中 他创造出太阳城 他说 哲学家一定是上帝选出来证明真理的 太阳城是根据哲学推理发现的制度 在一切公有的基础上 遵循自然的指示 符合自然的生活 这也是卢梭所倡导的 直接研究自然界的活法典 是认识外在世界的源泉 宇宙是把无穷智慧纳入自己固有思维的一本书 要靠感觉经验和感觉来认识世界 精神的自我认识 自我的实质研究 是洞察宇宙奥秘的途径 自然法是自然界教会了一切动物的法则 蜜蜂的生活就是天然共有的榜样 僧侣式的生活是圣洁和智慧的
私有制和自私自利是违反仁爱道德要求的 富有和贫穷是人类社会的主要缺陷 它们造成了一切恶习 残暴 诡辩 伪善 这些恶习的根源都是利己主义 自私自利是万恶之因 每当产生爱财的念头时 英勇精神就逐渐丧失了 公有制消除了这一切 它是人类社会的正义制度 是最符合天赋人权和人类本性的 这种黄金时代的生活 是按照自然之法形成的一种最好的制度 但人类造孽的本性阻碍了它的存在
康帕内拉规定了十分明确的共产主义原则 完全没有私有财产 大家从事义务劳动 有社会组织生产和分配 对公民进行劳动教育 这就是他的社会思想的总体概念 因为放弃财产意味着爱的加强
不公正是产生所有制的原因 苏格拉底 柏拉图 主张物质财富公有制 亚里士多德则主张分有制 在我看来 任何分配制度都是不能满足不够丰富的表现 所有对空想社会主义的反驳 都忘记了一条最根本的原因 人的境界 人类处在圣洁状态下才能实现 我只怀疑一件事 如此这般完美无缺 还会有激情灵感吗 正如日本的百年法
莫尔在马克思之前就提出了 私有制是万恶之源 康帕内拉在笛卡尔之前就提出了 我思故我在 两位作家在自己的时代 都是生命集大悲者 命运多舛 却名垂青史 所以功不必在当下
2024.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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